* 所有人都知道他暗恋我
* 现在不恋了
* Why？？！！
29
第二天一早，孙翔一反常态地早早跑到自己办公室里坐着。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杜明啃着个煎饼果子晃进来，想起昨天给孙翔传递了假消息就有点心虚，把自己多买的一个煎饼递给孙翔，“吃不？”
“不吃，没胃口。”孙翔一点也不饿，在那里焦虑地抖着腿。
“哦，那我去工作了。”
“等等！”孙翔叫住他，很不自然地问：“那个谁来了没？”
杜明莫名其妙：“谁？”
不知为什么，念出那人的名字都让他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孙翔装作不耐烦地含糊道：“就那个......叶@#￥。”
“叶什么？”
“@#￥修......”
“什么修？”
“......”孙翔不说话了，怒瞪杜明。
杜明嘿嘿嘿干笑，江波涛说的没错，逗孙翔超好玩的，不过不能再逗了，再逗就炸毛了。
“不知道啊，人家叶总又不是轮回的人，我怎么管得了他来不来？”
“......”孙翔恨铁不成钢地把杜明赶出去，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周泽楷的助理，拐弯抹角套话，确定叶修已经在和周泽楷开会了才挂断，继续抖着腿等对方来找他。
结果等了两个小时屁都没有，办公室里安静得跟按了静音一样，孙翔越等越焦躁，开始怀疑叶修是不是在骗他，或者根本就忘记了，还是跟周泽楷聊天太开心一直聊不完，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令他很不爽，干脆自己冲到周泽楷的办公室去打探情况。
快到门口时他猛地停下，想了想，从附近吕泊远的工位上顺了个杯子拿在手上，装作要去茶水间的样子，慢吞吞从门前经过。
正好这时叶修推门出来，一边回头和周泽楷说着话，门差点就打到孙翔，他反应超快地后退一步，和转过头来的叶修面面相觑。
“孙翔？”叶修也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现实里的称呼，都忘了保持距离叫孙总。
还好孙翔毫不在意，甚至有点高兴，他此地无银装模作样地抱怨道：“你开门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正要去茶水间，差点就打到我了！”
“哦。”叶修点点头。
哦什么哦！你怎么不跟我道歉？！孙翔在心里吼道。
不过说出口之前他终于努力憋住了，故作高冷地提醒：“不是说来找我，怎么还在这？”又重点强调：“要不是我去茶水间正好遇到，都不知道你已经来了。”
“急什么，这不是正准备过去嘛。”叶修说，回头和周泽楷告别：“那我先走了。”
周泽楷乖巧点头，又看了看孙翔，关心道：“你办公室的饮水机坏了？”
孙翔：“......”靠！忘了自己办公室就有饮水机了！
“我......坐、坐久了想起来走走不行吗！”他硬着头皮吼，吼完反射性地把手里的杯子捂紧，可不能再让他们知道这是吕泊远的杯子了，希望吕泊远不要出现，周泽楷也看不出来，这个周泽楷也是怪了，平时话都憋不出一句，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行——”叶修笑笑，笑得孙翔越发心虚，感觉这人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
“那您再走走？”叶修问：“我去办公室等。”
走个屁！
“不走了！先说正事！”孙翔恼羞成怒地转身回自己办公室，走出几步又回过头盯着叶修，示意他跟上。
叶修慢悠悠跟在后面，看着他脑袋两边冒出来的红通通的耳朵，对AI感叹道：“心理素质还是差点，得多练练。”
【怎么练？】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心里训练表示好奇。
“怼他。”叶修胸有成竹道。
AI：【......】这个人类太恐怖了！
30
两人一起回到孙翔的办公室，叶修很自然地在访客沙发上坐下，孙翔在沙发前踌躇了一会儿，又看看平时自己坐的老板椅，他忽然意识到正跟叶修独处一室，这个认知让他原本就挺红的耳朵几乎要烧起来了，局促地不知道该坐着好还是站着好，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还是叶修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问他：“你昨天找我要说什么事？”
“就、就是......”孙翔捏了捏自己的裤子，昨天情绪上头憋着一股气才不计后果说出来，结果闹了个乌龙，又经过一晚上的冷静，现在再站在真正的叶修面前，那股气已经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深沉地暗示：“我分手了。”
“哦。”叶修点点头，差点就想顺口问一句“怎么回事”，又想起在这个梦里他和孙翔的关系其实没那么熟，于是什么也没问。
孙翔忐忑地等了半天，见他“哦”了一声后就没动静了，有点着急，继续强调：“所以我现在恢复单身了。”
【他好像希望您说点什么？】Doctor根据孙翔的表情动作尝试着分析。虽然在这个病人身上它总是滑铁卢，屡战屡败，从来没有分析对过，但是屡败屡战，总有一天能够预测正确的！
Emmmmm......叶修想了想，真诚地对孙翔说：“节哀。”
孙翔：“......”他为什么老是要气我！是不是故意的？
被气上了头，孙翔神志不清地质问他：“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早说啊。”叶修恍然大悟：“恭喜恭喜。”
孙翔：“......”他就是故意的！！！
忍了又忍，孙翔决定还是要再给叶修一个机会，他虽然不开窍，但我不能放弃他，这个人专业能力那么强，怎么感情问题上那么木的，换做别人早就说拜拜了，只有我还受得了他，孙翔忍辱负重地想。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他循循善诱。
“比如？”叶修虚心求教。
“咳。”孙翔不自在地假咳一声，提示道：“据说喜欢的人恢复了单身，是一个表白的好机会。”
“哦哦，这样啊。”叶修一脸原来如此。
等了几秒钟，见叶修还是没有反应，孙翔恨铁不成钢，还要我怎么样！难道要直接过去强吻你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怪不得暗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追人，活该你单身！！到底我直男还是你直男啊！！不是说gay都很会吗？你怎么跟他们不一样？？？信不信取消你gay籍！！
继续神志不清并擅自以直男身份给自己安排了一个gay籍户口管理员职位的孙翔在心里咆哮着，语气已经逐渐暴躁，但还是拼命克制着自己，咬牙再接再厉：“这种时候说不定一告白，就成了。”
“是这样吗？”叶修狐疑。
“是的。”孙翔肯定且郑重地点头，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
“原来如此。”叶修表示受教了。
“......我觉得你就很有机会。”孙翔几乎是瞪着眼睛直视他，满脸“你怎么回事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就不会表个白然后我立马答应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的疯狂暗示。
叶修似乎终于接收到了他的信号，恍然大悟，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对他握了握拳，说道：“加油。”
孙翔：“......”
孙翔：“！！！”
带不动！
根本带不动！
太难了！
孙翔气得差点断气，终于失去理智，朝叶修大吼：“我都说我分手了！单身了！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哦？”
就算是叶修也没料到他想说的是这个，只好缓慢地、礼貌地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斟酌了一下措辞，尝试着教育道：“你不能因为被甩了就拿喜欢你的人来当替身填补寂寞，这是不对的，在互联网上会被网友骂成‘渣男’的。”
孙翔刚刚缓过来的那口气又吸了回去。
“不是！”他憋红了脸奋力为自己正名：“我没有被甩！是我主动提出分手的！”
叶修虽然没发表意见，但用一种“那就更渣了”的眼神看着他。
“......”
孙翔已经离被气死不远了，但是不能放弃，叶修坚持了那么多年，多少艰难险阻都过来了，自己只是被气一下，问题不大，带不动也要带，木是木了点，但也说明这家伙没什么感情经验，这样才好，以后我来教他，他不用会那些，只要我会就行了，以后我来爱他。孙翔顽强地安慰着自己，并且直视着叶修的眼睛，认真对他解释：“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没有人代替得了你。”
Dr.Zero：【哇哦。】
连AI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翔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觉得他OOC了。】赞叹完后没有感情的AI这样评价道。
“人是会成长的。”叶修波澜不惊地告诉它。
然后点点头，欣然接受孙翔的称赞（？）：“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孙翔：“......”
“你就跟我说这个？”孙翔难以置信。
叶修想了想，终于摸到了一点他脑回路的脉络，惊讶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孙翔：“......”
“你别误会，我确实不喜欢你了，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的。”叶修忙向他保证。
孙翔的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叶修点头。
孙翔表情逐渐扭曲：“你的意思是，在我根本不知道的时候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为我做了那么多事，现在等我知道了，你说一句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那我做这么多心理建设是为了什么？所以现在是我在这里自作多情？
呵。
“凭什么？”孙翔咬牙切齿道。
“？”突然被指责的叶修有点不解，但看他那么激动的样子，也正了正色，认真解释道：“你可能误解了暗恋是怎么回事。”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愿意为你做那些事情，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我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不是为了回报也不是为了感动谁，和你知不知道、会不会和我在一起都没有关系，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没打算说出来，被你知道只是一个意外，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感到很抱歉。同样的，现在我决定不喜欢你了，与之前喜欢多少年，做了多少事无关，甚至和你也无关，它只是我自己的决定而已。”
这话听起来十分冷漠，甚至无情，但它其实是一个事实，而大部分事实说出来都不太好听。
他虽然不是脑内世界里的那个叶修，但顶着同样的脸和名字，本质上其实是孙翔眼中的叶修和真实的叶修的差别。孙翔给梦中的叶修套了一个隐忍暗恋的设定，但站在他的角度上，不可能知道叶修做这些事的心理动因。而对真正的叶修来说，他相信只要这个人是自己，就应该是这样想的。
很多时候，当被暗恋的人知道自己是被爱的，他们看暗恋者的眼光也会不一样，哪怕双方根本没有确定关系，或者被暗恋的人也不打算接受这份心意，而一旦对方收回，他们还是会感到失落，甚至会生气。这很正常，但这不对。既然是暗恋，付出感情的那一方不能要求对方给予回报或是承担责任，被爱的那一方也不能要求这份爱意持久延续，永恒不变。暗恋不是邀请，更不是承诺，它只是一个人的潮起潮落，与观潮的人无关。
他希望孙翔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Dr.Zero：【哇哦。】
AI再次发出一声感叹。
它已经是一个成熟的AI了，数据库不像刚刚出厂时候那样空白，经历过的近千次实验给它带来大量经验，那些经验都是关于人类的。实验数据告诉它，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人类在与人交往时更倾向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假话和废话，它一开始不明白，查过资料后才知道这叫做“社交辞令”，或者说是“场面话”，资料上说这些场面话能够帮助人类避免冲突，维持更加友善的社交环境。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发明这种东西，但它也渐渐习惯并且得出了结论：人类是一种很擅长说谎的动物。
然而叶修好像和其他人类不太一样。
它偷偷透过数据凝视着这个人类搭档，也不知道这种不一样是好还是不好，但它有一点喜欢。
孙翔也被叶修这段毫不留情的话镇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脑子里一团乱，眼睛还是盯着叶修，却已经没办法思考，愣了半天，艰难地问：“你......你现在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有还是有的，谈不成恋爱还可以当个朋友嘛。”叶修安慰他：“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学弟，现在我们还是合作伙伴。”
他担心孙翔把情绪代入工作，要是一抽疯宁愿亏损也要把“荣耀”开发叫停，那就麻烦了，于是赶紧补了一句：“一码归一码，希望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影响到项目运行。”
孙翔整个人都恍惚了，根本听不进去什么项目的事。他原本一直是很自信的，再怎么纠结也只是苦恼于自己该如何对待叶修，而叶修应该一直在那里，不管自己喜不喜欢，有没有女朋友，他都在原地等待。就算他说过不喜欢了，也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为了不让他为难而委屈自己，只要等他想通了，一回头就能和他在一起，叶修会非常开心多年的付出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皆大欢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怎么能真的不喜欢了呢？
他现在心慌得不得了，从来没有这么慌过，慌得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消失了，就连打比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过。
嗯？......打比赛？我什么时候打过比赛？
他一阵恍惚，开始胡言乱语：“......你不喜欢我的话，要喜欢谁？”
叶修还真认真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他露出一个充满诱惑的微笑：“你喜欢玩游戏吗？”
孙翔：“......你有病啊！”
他又在勾引我了。
孙翔想，明明说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笑得这么好看。
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才害我胡思乱想！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他对自己说，呆在这里只会越来越丢脸。
这样想着，他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骂骂咧咧地走了，因为走得急，关门的声音特别大，听起来像是摔门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走出去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31
总裁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确定孙翔暂时是不会再回来了，叶修扭头去办公桌上找有没有放着名牌：“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吧？”
【是的。】AI小助手确定道。
叶修一阵疑惑：“那要走也是我走，他跑什么？”
【......】AI微妙地觉得这位病人有点惨。
【这个走向好像不太对啊？】Zero迟疑道：【这就是您说的他会想通？】
“是啊，通得不得了。”叶修叹了口气，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脑袋都通没了，只剩个脖子。”
这句话让Zero反应了一下，然后越想越好笑，一时竟然笑出了声，当意识到这样有失AI的专业水准时连忙打住，冷静道：【叶先生您真幽默。】
“还好还好，你也不差。”叶修谦虚。
这不是互相吹捧的时候！
AI恢复了专业态度，严谨道：【这和您预计的发展趋势不太一样，您知道原因吗？】孙翔这个病人确实脑回路清奇，分析难度可以排到Dr.Zero经历过的实验对象前3名，它几乎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行为预测，每次都倾向于询问叶修。
“是啊，我也没想到。”叶修耸耸肩，大方承认：“比赛里我能够预判他的行动，是因为我对他的游戏水平和竞技心理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生活中还是不够了解他。”
叶修也确实没想到孙翔这剧本会越走越偏，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还给分了，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叛逆。
原本以为“叶修”暗恋孙翔只是整个脑内世界里一条无关紧要的支线，多半出于对现实世界叶修的不满而在梦里将讨厌的人设定成对自己求而不得心酸隐忍的暗恋者心态，除了被虐没有别的作用，这也是叶修一开始在暗恋曝光的时候就顺水推舟决定砍掉这条线的原因，他要打破这个人物暗恋者的身份，回到病人的主线剧情来，才能完成从NPC到治疗者的转换，但现在却发现，这条支线竟然无比粗长，几乎快变成主线了，而原本应该是女主角的那个“女朋友”却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存在感。
他把已知信息从头捋了一遍，试着分析：“我是这个脑内世界里除了孙翔本人以外唯一一个真实的人，和其他那些设定好的NPC不同，我的真实感太强了，甚至改变了一些他原本的梦境设定，也打破了他给我这个角色定好的基调，这些变化和入侵感，我觉得他是能察觉到的，就算主要意识没有察觉，潜意识也肯定是有感觉的，所以导致他的主意识想要接近我、探究我，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警觉反应，算是情理之中吧。你发现没有，如果跳脱出来看的话，他的行为其实并不复杂，从我主动表示结束暗恋开始孙翔一直是处于被动的，但现在他开始主动发展剧情了，并且还是抓着之前的感情线不放，明显是想要把脱轨的剧情扭回来，从大局来看，这是件好事，或许说明他快要恢复意识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不确定，大概有6、7成把握吧。”叶修说：“我觉得已经很高了，完全值得照这个思路继续。”
行叭，您比我了解人类，您说是就是呗。AI默默地想。
它没有告诉叶修的是，Dr.Zero作为研究脑域的AI被激活那天起，就进入与人类共存的工作状态。它每天都在观察研究人类，正如陈医生所说，他也知道自己欠缺什么——人类的情感体验。AI没有情感，所以哪怕自我学习能力再怎么高，能够多逼真地模拟人类行为，它也永远不会变成真正的人。
对于创造它的科学家来说，研究它对脑域的刺激、开发和修复作用远比观察它对人类情感了解程度要重要得多。但作为能够自我学习的AI，它其实一直在偷偷学习人类情感，甚至为此还阅读了大量人类的文学艺术作品，它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个人类都有，又对它态度不一，有的人歌颂它，有的人厌恶它，有人说那是人类最美好的部分，又有人说那是最无用的部分。
它实在太好奇了。
所以每一次唤醒测试，他都偷偷记录病人，乃至治疗人员的脑电波，控制情感表达区域的大脑细胞活动，分析研究和模仿人类的情绪表现，也由此，他发现了一个或许科学家并不会重视，却让他非常在意的现象——
人类是动物中最擅长说谎的种类，他们精于伪装，或许可以说，已经习惯于伪装。但Dr.Zero系统是直接连接到他们的脑部神经元，这也导致平常那些理性克制的部分，借由肢体、表情、语气来进行伪装的东西一定程度上被剥离，脑内世界的主人处在他自己一个人创造的世界里时，相当于所有防火墙都不存在了，这里没有别人，不会被人看到，也不会影响到别人，于是他们的情感表现变得单纯直白得多，几乎不加任何掩饰，尤其是那些较为强烈的情绪波动，根本无法掩饰。
比如愤怒。
比如爱。
但它不知道这个发现是否是正确的，它还没有得到验证，人类远比AI知道的最精密的仪器还要复杂得多。
所以它没有说出来。
这是它自己的一个秘密小课题，代表着AI对自己的服务对象——人类，最无法理解也是最好奇的部分，观察和分析结果都被它藏在重重掩护码包裹的数据角落里，而现在，那个神秘的数据库中又增加了一个叫做“叶修”的重点研究对象，编号为：临床测试员01号。
是的，不是孙翔，而是叶修。
Dr.Zero发现，比起情绪非常外放的孙翔，叶修才是它观察过的人类里面最奇怪的一个。如果说孙翔的情绪丰富易变，难度在于无法准确预测，叶修的情绪就是云山雾罩，完全看不出来，它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是在高兴什么时候是在生气，他好像总是能够迅速接受变化并找到应对方式，他的脑细胞活性数据显示，叶修的大脑几乎每秒都在进行高强度活动，但同样的，AI也完全无法解析他在想什么。
偷偷套用人类经常爱说的那句话，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或许会成为AI人类研究课题中最难解的谜。
——tbc——
免责声明：本文中孙翔选手所有言论仅代表他个人立场，与作者无关，聪明的孩子千万不要学他这样去追喜欢的人，下场有如此翔。
翔哥快完了
不是！不是说他快完了
是翔叶篇快完了！
不知不觉又写长了，争取下次更新一波流解决问题，翔哥实在带不动，这么牛啤的开局，结果打成这样，小手都没牵上，唯一的亲密接触竟然是酒杯上的间接接吻！！我天，这是什么小学生纯情处男攻略节奏啊！
不行，我发誓下一个篇章开局直接床上见（反正翔哥是没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