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男客户翔×银行小柜员叶
* 欢迎收看走近科学《昔日直男为何无故对男人来电？》
* 本故事纯属脑洞，如有科学，算我输（想什么呢！这可是走近科学啊！
01
孙翔是个直男。
说笔直都嫌不够坚定，应该是铁直铁直的那种，钢板直男。
最喜欢那种大·胸长腿的漂亮姑娘，当然清纯可爱的也喜欢，但是因为脾气急，并不会撩妹，所以目前依然处于幻想阶段。
除此之外，他每天早起跑步，每个周末光临健身房，严格要求自己，工作积极性很高，属于前途无量的那种，可是说是一个非常优质的直男了。
02
直男孙翔在一家公司的财务部门工作，每个星期都需要跑一趟银行存钱入账。
今天是周五，每周例行办理入账的时间，他走进平时去的那家银行，坐在平时办理业务的那个柜台前，然后他发现，以前坐在里面的那个中年女柜员，换成了一个年轻白净的男人。
那人长得很不错，皮肤很白，眼睛形状特别抓人，但是一头黑发有点乱，穿着工作制服白衬衫懒洋洋坐在里面，杵着脑袋，双眼无神，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哼，太散漫了。
孙翔在心里冷哼一声，他最看不惯这种长相的男人，而且这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工作效率就是被这样拉低的。
所以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太友善。
相反的，那个银行小哥见到客户便坐直了身子，扬起一个微笑：“你好，请问要办什么业务？”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睫毛扑扇，那双眼睛很亮，实在太好看。
声音通过玻璃上的扬声器传出来，有一点沙哑，非常好听。
孙翔双手放在台面，对上他的眼睛，忽然觉得手腕一麻，那股麻痒甚至顺着手臂窜到心口，只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站起来，麻酥酥的。
孙翔压下异样的感觉，也没往心里去，默默把钱和卡递进柜台上的凹槽。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人看着懒散，实际办起业务来非常高效，手脚麻利，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不一会儿就把银行卡递回来。
“好了，还有什么要办的吗？”
一做完事情，他又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孙翔努力忽略心里一颤一颤的奇怪感觉。对方业务办得又好又快，刚坐下来时那股不耐实在发不出来，只好不甘心地说了句：“没有了。”站起来离开。
“好的，欢迎下次光顾。”
身后传来那个好听却称不上热情的声音。
孙翔脚步一顿，逃跑似的加快了速度。
03
下个星期五，他和上次一样的时间来银行。
还是那个银行小哥，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顶着一头乱毛，甚至偷偷打了个哈欠。
又遇到他，运气真差。
孙翔满脸不爽地在柜台外坐下，对方眼神涣散地扭过头来，接过卡的瞬间变得精神抖擞，录入过程中还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又是你啊。”
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就连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孙翔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挪挪屁股，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对方倒是不介意，一边录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这是公司入账吧？每周都要做？”
“你问这个干什么？”孙翔一下子挺直脊背，语气不太好，像是吃了炸药，硬生生地顶回去。
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笑了笑：“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是长期业务的话我们这里可以预约，以后你就不用排那么长时间队了。”
“......哦。”孙翔讪讪地坐回去，心口那股奇怪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嘴比脑子跑得快：“我、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这时小哥已经办完了业务，听他这么说，便顺手撕了张便条用笔写了什么，然后随着银行卡一起递出来，“这是电话，以后你要来之前可以打这个号码询问。”
“打这个是你接吗？”话一出口孙翔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但是又有些莫名期待对方的回答。
“这是这个柜台的号码，当然如果是我的坐班时间就由我为你服务。”小哥公事公办地说。
孙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把那张纸条往手心里一揉，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就走了。
04
过了几天，他有个私人业务要办，鬼使神差的，又来到那家银行。
明明不是很顺路。
对公柜台和私人柜台不在一块。
经过平时入账的那个柜台时，他特意往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坐的是个年轻姑娘，长得挺漂亮，还化了妆，是他以前会喜欢的类型。
等等，为什么是以前？
——难道我现在不喜欢了吗？
他神情古怪地在柜台前顿住脚步，又看一眼里面的姑娘，还是觉得不高兴，甚至都开始认为人家姑娘没那么好看了。
他呆在那里天人交战，毫不遮掩的视线让女柜员莫名其妙，抬起头疑惑地看过来，带着一个银行式的礼貌微笑。
哼！
笑得一点也不好看！
他气冲冲地走了。
05
孙翔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是起码看过网络小说还有电影电视剧，里面不都说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心头一颤吗？
他想我这可不是一颤啊，简直颤个没完，只要那小哥一对自己说话，就全身酥麻，哪里都不对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可是我是直男啊！
我喜欢的是欧派和大长腿啊！！！......说起来还没见过那个小哥站起来的样子，不过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尖很细，看起来比自己的手要小一点，应该腿也不差吧......
不对！孙翔你在想什么？！
他赶紧朝自己额头糊了一巴掌。
钢板一样的直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弯了！
06
说是这么说，但是自从那天以后，他还是变得有点敏感。
比如，朋友同事们平时说笑起来什么都会讲，有时候打趣提到gay，他就觉得是在说自己，甚至会跳起来大吼：“你们说谁呢！谁是gay了？！”
弄得大家面面相觑，纷纷表示又不是说你，你瞎激动什么呀。他又尴尬地坐回来，却觉得朋友们看他的目光都像在看一个gay了。
再比如，有一次大家挤兑其中一个朋友，说他gay里gay气的，孙翔就听不下去了，甚至还有点生气，大声驳斥道：“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大家都是人，为什么看不起gay？”
朋友们被怼得莫名其妙：我们没骂啊？哪里看不起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家都知道他以前从来对gay的话题不屑一顾，现在突然这么敏感，整个人状态也太奇怪了，有点担心，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心，于是德高望重的方明华前辈被推了出来。
这天上班，方明华主动来找孙翔一起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他试探着问：“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翔非常尴尬，又欲盖弥彰：“没、没事啊，你想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事！”
方明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是不放心地说：“好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知道了。”孙翔对他表示了感谢。
吃完饭回去，方明华又郑重其事地补充：“就算你真的是gay也没什么，你不用觉得不自在，我们真的不歧视gay，大家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孙翔一听就跳起来，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gay！”
方明华露出看穿一切的眼神，拍拍他，叹着气走了。
到了下班时间，孙翔的顶头上司——部门经理周泽楷，面露关切地叫住他，递给他一张纸，并且握拳，对他说了句：“加油。”
孙翔摊开纸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心理医生的咨询电话。
靠！
07
孙翔觉得这些同事朋友简直有病，真是太荒唐了，为什么都怀疑他是gay？明明自己就是一个钢铁般的直男，难道平时表现的还不够直吗？
他翻看着存在手机里的那个电话号码。
虽然一次也没有打过——而且这只是一个银行的工作号码，为什么看着它会感觉有点紧张。
他孙翔就不信邪了。
原本也想过要不要改变每周办业务的时间来避开那个让他变得奇怪的银行柜员，但这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不能怂。
所以下一周，他依旧准时走进银行，坐在平时那个柜台前面。
糟糕，紧张的感觉回来了。
尤其是对方隔着玻璃对他笑眯眯，已经挺熟地跟他打招呼，那股麻刺刺、痒酥酥的感觉又顺着手腕爬到了脸上。
以至于面对他的问话，孙翔差点僵在那里答不出来。
他撇开视线不敢看那个人，心里又恐慌又焦躁，好不容易等对方把卡递出来，他伸手去取，就见到那人青葱一样美好的指尖从卡片上抽离。
“好了，下次还是这个时间来吗？”
小哥托着下巴问。
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来，电流一样钻进孙翔耳朵里，他的手像被电了一下，微微发抖，把那张凹槽里的卡片拿起来，上面似乎还带着对方的温度。
他没有回答，浑身僵硬，很失礼地扭头就走。
那天他是同手同脚走出银行大门的。
08
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孙翔好不容易走回自己车上，关起车门来深呼吸。
过了一会儿，又盯着那张被对方碰过的银行卡发起呆来——他的皮肤真白啊，看起来好嫩......说话声音明明一点也不热情，为什么就是那么好听......笑起来的时候，嘴边会露出一点点笑纹，尤其是那双眼睛，今天才发现他的睫毛那么长、那么密，怪不得老是觉得他毛茸茸的，好可爱......
他猛然清醒，晃了晃脑袋。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孙翔在家里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挂着黑眼圈找出经理给的那张纸，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09
心理医生姓江，是个说话很温和的男医生。
对方听了他的烦恼表示，如果愿意的话，希望能去他的诊疗室当面聊聊，孙翔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把谈心时间约在第二天。
坐在心理诊疗室的沙发上，他吞吞吐吐，很不自在，羞耻地把过程详细重现了一遍，并且重点描述了自己心里那种微妙的震颤，最后向医生强调：我以前真的是直男！一直喜欢女生，也看过小电影，对男人根本没有过那种想法。
江医生笑着点头，也不反驳，只是和他瞎聊，然后慢慢告诉他，要放开成见接受自我，别排斥内心的渴望，想想你童年的经历和印象，是否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在与医生的谈话中，孙翔变得平静了一点，于是决定下周再来一次，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10
然而去过几次以后，他已经能够直面自己有可能要弯掉的事实了。
江医生鼓励他可以对着镜子，和自己说些对别人说不出口的心里话。
于是他每天晚上睡觉前对着镜子说：“我就是个gay，我要接受我自己。”
下一次去接受心理咨询时，他有些高兴地医生说：“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能接受我是gay了。”
？？？
这位病人的自我认知过程有点快啊，而且好像跑偏了一点，原本还以为他是那种很顽固的类型......
江医生在心里默默反思自己的工作方法有没有哪里出了问题，同时不动声色地告诉孙翔，也不用急着对自己的性向下结论，无论是不是gay，只要坦然接受真实的自己就行。
孙翔点点头，甚至有点感谢那个银行小哥让他发现了真实的自己，懂得了爱的感觉。
他开始一遍遍回想传说中爱的感觉，甚至开始觉得那种麻痒过电的状态令人着迷。他现在对每周去银行充满了期待，尤其喜欢听小哥用那把轻微的烟嗓和自己说话，那声音非常性感，可以让他一整天都心情变好。
在不知道第几次坐在玻璃外面看着小哥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时，他终于开口问出暗搓搓酝酿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话：“你业务办的不错，叫什么名字？”
对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过来，又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
“叶修，我叫叶修。”
扑通扑通——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11
孙翔决定开始认真追叶修了。
他考虑了很久，认为对方肯定也对自己有意思，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笑得那么甜，眼神那么撩人，还主动给自己电话号码（银行的）。
滤镜厚度起码超过三百米。
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到：每次去办业务，叶修都在，该不会是特意调了班在等我吧？
而且自己才去了第二次他就记得，就算不是喜欢我，也肯定对我有好感。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孙翔瞬间信心爆棚。
但是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空有信心的直男，就算现在弯成了奥运五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追男人，别说追男人，连女人都没追过。
于是他决定去向部门里唯一一个已婚人士方明华前辈求教。
方明华表示为难：“我虽然结婚了，但不是跟男人结啊，这方面我也没什么经验。”
“是不是跟男人结，我哪知道......”孙翔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再说我是gay的事，只有你猜出来了，其实你跟我是同道中人吧！”
“......”
你那点破事还用得着猜？？？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方明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和小年轻一般见识，尤其是陷入恋爱综合征脑袋还不太好的这种，所以只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孙啊，我跟你说，追求喜欢的人这种事呢，一定要亲力亲为，自己想办法，不然就没有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孙翔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嗯，你说得对！谢谢你啊，老方。”他意气风发地向前辈挥挥手：“等我追到了叶修，我俩一起请你和你男人吃饭！”
方明华：“......”快滚。
12
孙翔出门前最后一次在镜子前检查自己的样子。
——胡子刮过了，发型抓好了，在大夏天里还专门穿了最贵的那套三件式正装，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为了能看起来成熟稳重一点。
一切都准备好了。
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星期五下午，他迈步走进银行大堂。
一个星期没来，银行好像被重新装修了一遍，地毯和装饰也都换了新的。
他像往常那样在叶修的柜台前坐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捏紧一张小纸条，夹在银行卡和钱之间递过去，然后不自觉地开始抖腿。
盯着叶修白皙的手指伸进凹槽，把那些东西一并捞上去，他的额角偷偷冒出一颗汗珠。
“......你们银行装修过了？”
总觉得心虚，他开始没话找话说。
“对啊，趁着装修，之前那个扬声器有点漏电，正好给换了......”叶修用拉家常的语气和他说着，看到了那张纸条，慢慢打开——
[我想请你吃饭！我的电话是：×××，你的号码是多少？（私人的！）]
后面的话没了声音，他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抬起眼皮看向玻璃橱窗外的孙翔。
孙翔却注意到一个问题：
——“漏电？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地问，心里面有点不安，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预料的有点不一样。
“是这样，扬声器漏电，我们在里面对着客户说话，如果客户身上有什么金属物品或者带着水气的话你们可能会有一点轻微触电。”叶修把纸条放在一边，埋头进行例行的录入工作，一边和他解释：“之前一直没发现，前几天有个客户来办业务的时候被电到了，他比较懂这些，叫来经理说了，所以这次装修就换掉了。”
触电？
孙翔立刻想到那股从手腕传到心口的熟悉感觉，当时还觉得是叶修这个人声音带电......卧槽！原来是字面意思的带电吗？！
所以我是被电到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全金属手表，脑袋一片空白。
他事先预想到了所有可能性，也许叶修会拒绝，也许他会接受，或者既不接受也不拒绝，但就是没料到还有漏电的事。
......操！
他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难不成我是被电掰弯的？
孙翔突然有一种站起来就走的冲动。
13
但是看着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的叶修，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就算知道那是漏电效果，他还是想和这个人一起去吃饭，想看他工作以外的样子，想看他穿着休闲服、吃东西的样子，想揉揉他乱翘的头发，还有他看起来很红的嘴唇......
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竟然紧盯着对方的嘴唇看，孙翔连忙撇开视线。
完了。
我怕是完了。
他想。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满心期待着叶修的回答，根本没有因为知道是漏电效果而改变，虽然现在的扬声器已经换了新的，但那种麻麻酥酥的触电感仿佛长在了他的肉里，只要看见这个人，听到这个人说话就不由自主地放出电流，击中他的心脏。
才纠结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没空去想究竟是电流效应的误解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叶修，他的心怦怦直跳，只想知道叶修对自己那张纸条的反应。
玻璃对面，叶修已经处理完他的业务，把卡从凹槽里递回来，孙翔木愣愣地伸手去取，发现自己的纸条原封不动地随着银行卡一起被递出来。
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把纸条收进手心，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见玻璃上的扩音器里传出一句很轻的声音——
“不看看吗？”
只是短短几个字，他心中就再次泛起那股熟悉的麻痒。孙翔一下子打开手掌，纸条正面还是他先前写下的那三句话，但是翻到背面，多了一串龙飞凤舞的数字。
14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叶修带笑的眼睛，对方朝他眨了眨眼，隔着玻璃用嘴型无声地说：
“下班见。”
——end——
我想了一下走近科学的精髓是什么
......大概就是瞎JB胡扯一通，而且要扯的特别科学，特别有态度，最后告诉你一个超傻逼的结论。
——那么我为什么又要写它呢，大概想被打吧嘿嘿
感应电场什么的，就当作心电感应咯，不要跟文科生计较嘛
之前说想写的AU挑战，本来只是要写个几句话的段子，但是这篇莫名其妙成了短篇，强迫症就不答应了，要保持队形啊！
So，之后大概会不定期抽风更吧，这个系列就叫有毒系列嗯
